平安夜
           <PART 4>
  By Garcia

   
          200X年12月22日,AM8:21 


          "平安夜怎么過?" 

          一身紅色的女孩撒嬌般的問。 

          "啊?你說怎么過就怎么過。" 

          "那我要你陪我去參加學校的PARTY,好不好?" 

          "好好,沒問題,呀!到咱們了。" 


          牧紳一看著那一對戀人無比快樂的拎著早餐遠去,不禁嘆了口氣。 
          "先生您的早餐。" 

          "好!謝謝。" 


          提著兩份早餐回家的牧心中所想的是昨夜的事。從后半夜開始仙道就發起燒來,
          因為他和自己平時都鮮少生病,突然間要照顧一個燒到胡言亂語的人……結果可
          想而知。 
          所以打了電話叫來自家的私人醫生,診斷下來果然是因為著了涼,在又是打針又
          是吃藥后他才沉沉睡去。 

          "牧少爺,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這個……" 
          也難怪橋本醫師會這樣想,仙道的十句胡言中就有八句是在罵自己的,而且基本
          上都在痛斥自己薄情寡義…… 
          連自己都感到臉在發燙的牧一時間竟想不出該說什么,幸好識趣的醫師沒再追問。 

          …… 

          積雪踩在腳下咯吱吱的響,太陽洒在身上很溫暖。一抬頭已是公寓門口。牧稍稍
          定了定心情開門走了進去。 


          "啊!!你干嘛起來?!" 
          實在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仙道赤著腳一副暈沉沉的模樣站在餐桌前,牧是真的有
          點生氣了。好歹也是個大三的學生,怎么一點也不懂照顧自己呢? 

          "我要喝水。" 

          "快躺好!" 
          牧不容分說的半抱半拖的又把仙道押回床上,又用被子嚴嚴實實蓋好這個不安份
          的病患。 

          "你干嘛這么凶?"仙道把被子稍稍向下拉了拉。 

          "哼!明明沒什么酒量卻偏要喝那么烈的酒!"牧一邊教訓著他,一邊把早餐拿出
          來。保溫杯里的豆漿還很熱。 

          "你要的豆漿來了。" 

          "唔!好啊,好啊,放糖了嗎?" 

          "別起來!!" 

          牧從衣櫥里取出自己的毛衣,扔給仙道。"穿上再起來。" 


          "哇唔,真好喝,果然比牛奶好喝的多。牧真好啊。" 
          臉色已然比剛才好的多的仙道抱著杯子喜眉笑眼的喝著豆漿,本來還想再多教
          訓一下他的牧看到這副表情什么脾氣也沒了,熱氣蒸騰中瞧著自己的烏黑眼睛
          就象是盛著水。牧忽然的就想到昨夜那"與平時不一樣"的他,和如果不是睡眠
          來打擾既將發生的事。 

          "嗯?嗯?你怎么啦?好端端的干嘛這么一副奇怪的表情呢?" 

          "……沒,沒事。" 

          仙道一臉疑惑的看著牧坐到桌前以超快的速度吃完早餐,然后就是忙著收拾很
          干淨的房間,最后居然開始整理起非常整齊的書柜來。 

          "昨晚……" 

          "什么?!" 

          "你干嘛這樣緊張?我只是要問你昨晚是不是有醫生過來?因為好象被打針了。" 

          "唔……是,是啊,我叫醫生了。" 

          "啊,這個醫生蠻厲害的嘛,今天頭不痛了耶。" 

          "還好意思說,真應該把你昨天的表現統統錄下來。" 
          一想到仙道的"惡劣"行徑牧的火又升了上來。 
          "再一年多就要畢業的人竟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象昨天那樣如果沒有佐久間送
          你回來,如果我不在你旁邊,你……你怎么辦?!你這個樣子誰能放心呢!
          好好反省一下,知道沒?!" 

          …… 

          "你沒有一點點的覺得我很可憐嗎?紳一?" 

          在沉默了一會兒后,突然換了腔調的仙道喚出只有"非常"時刻才會說出的詞,
          滿臉的"無助"和"哀怨"神情,見牧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他又嘆了一口氣。 

          "所以說呢,天長地久這種東西只能是說一說,時間久了就想換新的了,紳
          一你如果……我不會死纏著你不放的……這次不就是平安夜不能一起過嗎?
          以后最多也就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終老一生……也沒什么的,等我好一點了我
          就會走的,不用你趕我。" 
 
          "你……" 

          "你什么也不用說了,我都清楚,象我這樣一個沒用的,又笨的要命,又不
          會照顧自己的人誰見了都會討厭的。" 

          "我……" 

          "好啦,好啦,不要講了。你再說的話連我自己都會討厭自己了。唉……" 

          牧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床邊,和那雙烏黑的眼睛對視了許久,一個寵溺的
          笑浮現在臉上。他彎下腰輕輕的吻著帶著甜甜豆漿味的嘴唇,開始是溫柔
          的,然后是激情的,他把仙道手中的杯子拿過來放在一邊的矮柜上,拉著
          他的手環住自己的腰。 

          "牧……" 

          "誰讓我就是喜歡"沒用的"、"笨的要命的"、"又不會照顧自己"的某人呢?
          愛上了,就再也不會放手的。" 

          "不,不要了……感冒會,會傳,傳染給你的。" 

          牧松開了手。以為他會堅持的仙道有些訝異。 

          "對不起。" 

          "嗯?" 

          "平安夜不能和你一起過。" 
          見到牧一臉的歉意,仙道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然后伸出手指沿著牧的眉
          骨輕輕划著。 

          "沒關系……我知道你的。唔,快看,太陽照進來了。" 

          午后陽光洒在床上,很溫柔。桌上的水仙花盛開了。
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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