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上對決
           By KAGE
           <PART 3>


       第三章    通敵

       海南。
       元首府。
       高頭的辦公室。
       "說過了,我不贊成戰爭。"在海南,面對高頭元首如雷般咆哮還能堅持己見的,
       只有牧紳一。
       "阿牧!你給我聽著!現在陵南已經向我們宣戰,你這個海南的戰時統帥,居然
       在這里說這種動搖軍心的話!好好反省!"拿這個霸氣的牧沒有辦法,高頭元首
       只有雙腳直跳。
       "反省?"本已轉身欲走,卻又停下腳步,牧低聲笑了笑,"是啊,是應該反省一
       下。"
       ……
  
       十二個小時以后。

       參謀長東條晴彥的家。
       臥室。
       鈴聲大作。
       "喂,東條家。"什么事啊,為什么老是要在清晨接到這種死也不挂斷的電話。
       不滿地拿起話筒,東條那張細致典雅的臉在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之后笑得幸災樂禍。
       "啊,是你啊……是嗎,是啊,……真是辛苦了。唉,是啊,……是啊。……什
       么?不行啊,我現在真的沒有空。……這樣,你在家哦,我一有空就去你那里,
       ……對,對,別走開啊,就這么定了。……好的好的,我一定一定馬上結束了工
       作就過去,……知道啦!你很煩耶!再見!"
       傻瓜,自己不知道見機行事,還抱怨什么。
       笑嘻嘻地挂斷電話,順手把話筒擱在一邊的桌上,東條繼續自己的美夢。
       在家里乖乖地等著哦,傻瓜。
  
       與此同時。
       副帥佐藤御男的家。
       會客室。
       阿牧究竟是怎么回事?!
       過分漂亮的臉現在正鐵青得像一只關在動物園里的狼,佐藤焦慮地踱來踱去。
       混亂的一天!回想剛剛過去的12個小時,佐藤真是頭昏起來。

       *MAKISEN*MAKISEN*MAKISEN*(注釋:這條是用來與上文隔開的花邊啦,
       不是正文的一部分^^;;)

       十二個小時前的那一幕。
       "元首,我牧紳一應你之命,反省一個月。"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與己無關事,
       牧略行了個軍禮,揚長而去,只留下東條晴彥和佐藤御男兩個人目瞪口呆,
       外加早已經張口結舌的高頭。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東條。
       壞了,這下要當阿牧的替死鬼~~
       偷眼望去,高頭元首似乎是氣得快發心臟病,佐藤也是一幅沒回過神來的樣
       子,哈!好機會啊。
       輕輕移動腳步,東條光速潛逃,溜出門外。
       呼,就留佐藤在那里好了,那個傻瓜。
       已經可以預見到佐藤的遭遇,東條事不關己地笑了起來。
       此情此景,就像是在光明大天使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了魔鬼的笑意,不,應該
       說,是魔王中的魔王在得意洋洋地嘲笑著佐藤那個大傻瓜的可悲將來。
  
       *MAKISEN*MAKISEN*MAKISEN*(這條還是花邊^^;;)

       五個小時以后。
       仍然是佐藤的會客室。
       仍然是佐藤在走來走去。
       仍然是佐藤在低聲怒罵。
       晴彥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該死的!
        和阿牧一樣該死的!!

       可憐的佐藤御男副統帥,在十七個小時以前,因為東條偷偷逃之夭夭而被迫
       獨自當了阿牧的替死鬼,就此開始了悲劇人生的開始。

       首先是經受了高頭元首長達五小時之久的怒火,從阿牧罵到東條,又從東條
       罵到佐藤,然后是發泄對于宿敵田崗的怨恨,最后又罵回到阿牧身上。
       佐藤的脾氣也是特別暴躁,沒聽多久就開始回嘴,兩個人你來我往。
       所幸的是高頭在罵人的時候是隨興而來,從來不聽別人在說他自己些什么,
       因此這場斗嘴是大家都在自說自話,根本沒有互相配合。
       等老人家終于決定等那個原凶--牧紳一回來以后再找他算帳,佐藤還以為可以
       走了。沒想到作為副帥,阿牧一走,這戰爭就由佐藤來接手指揮,又被留下和
       方才還互相怒目而視的高頭討論戰況,又是快7個小時,等佐藤到家驚喜地發
       現天居然還沒怎么黑,再一看表,原來是第二天清晨了。

       干脆也不睡了,佐藤打電話給東條,問他有關阿牧的事情,結果就是東條說什
       么馬上就會趕來,害自己在這里等了已經5個小時,連鬼影子也沒一個。
       要出去吧,又怕東條來了家里沒人﹔在這里等吧,沒人來﹔再打電話去東條
       的家,又總是忙音。
       晴彥這家伙,和阿牧一樣可惡。
       再等等吧,佐藤繼續踱步中。
       阿牧,去哪里了呢?


       是從什么時候起,喜歡來到海邊?
       心情不好的時候,心情好的時候,都會來到海邊。
        原本不喜歡度假的自己,并沒有改變。
       可是,喜歡上了海,喜歡上了在海邊的感覺。
       真的是因為……那個人嗎?

       害佐藤副帥當替死鬼17個鐘頭沒有睡覺,高頭元首差點心臟病發,東條晴彥
       又有惡做劇機會的原凶--海南的戰時統帥--牧紳一,在出了元首府之后,馬上
       驅車離開了海南的首都KAINAN,只五個鐘頭就到了神奈川海的海邊。
       此時此刻。

       牧站在海邊,心情卻沒有像以往那樣變得開朗起來。
       是啊,就要打仗了,說不贊成戰爭,是自己的真心話,畢竟戰爭,不要的好。
       可是,如果是別的國家,自己也會這樣堅決反對的嗎?
       從來沒有過的心煩意亂,牧干脆仰天躺倒在沙灘上。
       望著青天浮云,海鷗飛翔,真的可以像那個人所說的,放松心情,忘記了一
       切的煩惱的嗎?
       仙道……
       難猜的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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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
       神奈川海。
       "阿牧,你,你是怎么猜到的?啊嚏!"睜開眼睛已經是在海灘上,仙道連忙問
       起那個不知道答案死也不甘心的問題。
       非常不爽仙道的詭計,牧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教訓他,不過看仙道真的昏過去,
       也有些抱歉。
       "對不起啊。"牧陪罪似的拍著仙道的脊背。
       "沒事啦,啊你不要再拍啦,好痛啊。"覺得手腳竟有些酸軟,仙道甩了甩頭,
       真是啊,發型全毀呀。
       趕忙殷勤地幫仙道理好濕淋淋亂七八糟的頭發,牧看仙道似乎沒有特別生氣,
       暗暗松了口氣。
       "說啊說啊,你怎么知道的?"仙道對于自己的設局竟然被識破耿耿于懷。
       "已經道歉了啊,我真的只是一時想到的,所以留了一點心。"對于自己在那一
       瞬間的靈光一閃,牧也是想不通。
       "你!害我還以為已經成功了呢!"想起自己的悲慘,仙道几乎聲淚俱下,這個
       該死的阿牧啊,控訴他!"還要害我兩次都上當!你既然早知道,干嘛假裝被我
       制住啊?既然知道我已經認輸,干嘛還那么狠心害我這樣!啊嚏!"
       怎么不說你自己手段不光明磊落啊?牧現在是有理說不清。
       "哼,現在在哪里啊?不管,這次不要算我輸!啊嚏!"耍上賴功,仙道決心否
       認失利。
       "仙道,要不要緊?好象著涼了。"伸手按在仙道額上,牧擔心起來。
       "……"額上突如其來的溫度,仙道微微楞了。
       "怎么不說話?有沒有覺得手腳發軟?"現在已經不是夏天,在海水中游泳很容易
       受寒,牧想了想,一把抱起仙道,"路還很遠,你走得動嗎?我先帶你一段。"
        ……
       溫順地靠在牧懷里,仙道笑得奇奇怪怪,"阿牧。"
       "啊?"仙道……比想象中……還要……重。
       "我好象發燒。"仙道擺了一副乏力的樣子,扯著牧的衣袖。
       "有嗎?"得用雙手才能有些勉強地抱起仙道,牧萬萬騰不出手來探測仙道的體溫。
       "嗯。"在牧不知不覺中地靠得更近了些,仙道低聲答應著。
       "熱不熱?還是覺得冷?"雖說并沒覺得仙道的身體有什么特別燙,牧還是問候著。
       "你說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著牧的頸部,仙道貼上了牧的額頭。
       "燙不燙?"滿意地看到了牧眼中明顯的愕然,仙道死命屏著大笑,溫存萬分。

       滿意滿意啊!阿牧好象臉紅,嗯嗯嗯,身體也肯定肯定僵硬了一下下,呵呵呵,
       就這樣額頭貼著額頭,感覺很有趣。
       阿牧,很溫暖。
       仙道在想,自己真是惡趣味,為什么就是這樣耍阿牧而覺得有趣呢?
       阿牧是軍校的強者,就算是佐藤和東條,也不敢這樣戲耍阿牧的。
       可是就是喜歡,就是會很想像這樣開阿牧的玩笑,對于自己的任性,仙道是一向
       的聽之任之。
       很眷戀剛才阿牧的手在自己額上留下的溫度和觸感,所以几乎是任性的,靠近了
       牧。
       還在懷念著那只手的溫度。
       看見了牧詢問的眼色,仙道掩飾地笑了起來。

       仙道,這,是什么意思呢?
       牧望著仙道的眼睛,想要看進那深瑚珀色眼睛的深處。
       可惜啊,就只差一點點了。
       瑚珀色眼睛深處閃耀的幽光忽然消失,牧再一次看見了仙道掩飾的笑容。

       "哈哈哈,阿牧真的是沒有經驗呢!"仙道頑皮地笑著,離遠了些,"阿牧,這樣
       子的話,可就是輸了我哦!"
       牧停了下來,把仙道放下地。
       讓人眷戀的溫暖,又一次覆蓋上了仙道的額頭,"發燒啊?"
       "好像是好了,嘻嘻……啊!?"
       "沒有發燒就決不輕饒你!"原本按在額上的手,現在正在大力地揉亂仙道的頭發。
       望著牧眼中閃爍的光芒,呆了半晌,仙道低下頭去,笑了起來。
       ……
       "求饒了呀,牧學長。"
       "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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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往事,牧不覺微笑。
       那天很晚才到家,第二天仙道真的發熱不去上學,還是自己去照顧的。
       從那以后,就和仙道熟悉起來。
       那個頑皮愛笑,卻又總是會讓牧覺得看不透的仙道。

       再一次看向青天浮云,牧覺得爽朗起來。
       天上許多的海鷗啊,飛來飛去。
       真是有點好玩,這只飛得搖搖擺擺……
  
       飛機!
       憑牧對于飛機的研究,馬上覺出了異樣。
       不是海鷗,絕對不是海鷗!
       雖然很小,但應該是架飛機!
       在這海陵交界的海岸,是哪國的飛機?
       下意識的反應,牧跳起來,跟著飛機前行的軌跡跑去。

       更大了,的確是飛機,而且……是陵南的。
       間諜。

       即使不贊成戰爭,也不能讓敵機窺探本國。

       一路快跑,牧緊盯著頭頂上方搖晃的飛行物。
       這么菜的駕駛技朮,失控了似的。
       轟的一聲,飛機勉強著陸在前方的海灘上。
       啪的一聲,駕駛倉的門打開了,飛行員出了駕駛室。
       看見了站在面前的牧,對方頓時楞住。
       這個家伙,個頭不小啊,牧目測著對方與自己在體型上的差異,應該會是個勢均力
       敵的對手。
       似乎想逃跑,對方轉身就走。
       哼!誘敵之策嗎?無論怎樣想,現在也不是逃跑的時候,應該是要解決掉對手才對
       的。站在對方的立場,牧下了這個判斷。
       果然不出所料,似是咬了咬牙,對方又回轉過身。
       來啊,牧擺了個挑舋的姿勢。
       不為所動的,對方摘下了頭盔,"阿牧……學長,好久不見。"
       ……

       "阿牧,真的不要緊嗎?"坐在副座上,仙道几乎半靠在牧身上。
       "那你說怎么辦?"專心開著車,避免顛簸使仙道的傷處疼痛,牧反問。
       "可是,這樣一來是通敵啊。"不顧疲憊,仙道笑瞇瞇地纏著牧。
       "那就等你傷好然后送你進監獄吧。"牧直視前方,"檢查哨!快低頭!"
       真是的,仙道這個家伙為什么偏要坐前排呀!把手放在排檔上有什么好玩的呀!
       "好了嗎?"仙道輕聲問著。
       "沒有。"明明已經安全,牧還是一副老實相地回答。
       "哦,……這樣子好累人。"蜷縮在車廂里,仙道一臉苦相。
       "沒辦法啊,你再忍忍,剛才叫你坐后面又不肯。"牧真是沒想到自己惡作劇也像
        模像樣的。
        ……
       "好了好了,出來吧。"看看差不多了,牧說道。
       "喂,仙道,出來啦!"這家伙!牧輕輕推了推仙道,卻是滿手的鮮血,"仙道?"
       趕忙停車,牧扶了仙道起來,"喂!仙道!撐得住嗎?"
       忽然睜開了眼睛,仙道還是滿臉不在乎的笑意,"阿牧,我快死了。"
       "你!"怎么這么愛玩,牧真是敗給他,"別鬧了,你怎么出這么多血?"
       "大概是哪里划到了……"仙道抓著阿牧的手,"阿牧,以前,你也這樣抱著我……"
       "別鬧了啦!讓我看傷口,喂,仙道?喂!"
       ……

       "醒了嗎?"
       "這里是……"
       "我的家。"


第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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