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挑戰！攻略仙道？！
           ＜PART 12＞    
　　　　　　BY 白狐

          七點五十分了，牧煩躁的又看了看時鐘。對面的女孩露出甜美
          的笑容，說了幾句話，牧已經不復半小時前的好耐性，只管自
          顧自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想回。

          如果自己不要把時間算那麼準，六點就出門的話，哪會成現在
          這處境？牧懊惱的巴望著父親的好朋友趕快帶著女兒告辭。
  
          八點了，看樣子對方還要留上好一陣子。

          牧硬著頭皮向父親請求道：『我和朋友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我不能留在這裡，非趕去赴約不可了。』

         『朋友？朋友隨時都可以見面，打個電話延期就好了。』牧的父
          親有著和牧紳一相仿的外表，以及更強硬霸道的性格，他不悅
          的說道：『你野村叔叔難得來神奈川一趟，而且涼子下學期就
          要轉到海南，你花這一點點時間跟學妹介紹一下學校都不成？』

         『這…可是……』學妹？等她轉學進來，自己早就畢業了。要介
          紹海南的話，找二弟或老三不都可以？牧看著一身和服，盛裝
          前來的涼子，對自己必須要認識這個女孩的真正原因感到非常
          厭惡。

         『紳一，去打個電話取消！總之你不許去。』

         『……知道了，我打電話跟他說一聲。』

          牧無奈的接受父親的要求。他知道從來不和小輩溝通的父親，
          一旦擺出這樣的臉色，事情就沒得轉圜了。


         『……喂，仙道？』

         「是牧嗎？你遲到囉！」電話的那一頭傳來快活的聲音。

         『嗯……對不起…』

         「哈哈！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聲音？我出色的傑作都弄好了，快
          來接受震撼吧！」

          如果仙道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這麼高興就好了，牧捏緊了話筒，
          艱困的說道：『…仙道……對不起……我、我今天不能過去了
          ……』

         「……」間隔了兩三秒的沈默，仙道的音調明顯降低許多：「這
          樣啊！牧有急事？」

         『嗯…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啦！你不要一直道歉，這也沒辦法嘛！啊……好可惜，
          牧嚐不到這種人間美味……別難過喔！哈˙哈˙哈……」仙道
          有氣無力的笑聲斷斷續續傳來，藏在這些話裡的失望情緒，再
          遲鈍的人都聽的出來。

         『…仙道………』

         「那麼……牧你去忙你的吧！再見囉！」


          仙道掛斷了……匆忙的像在逃離些什麼……          
           
          牧緩緩的放下話 
          筒，人還是呆呆佇在電話前，瞧著自己的右手小指發怔。 

         （算了！管不了這麼多了！） 

          牧一咬牙，重新抓起話筒，飛快的撥了號碼。 


         「喂！這裡是東條家，請問您找哪一位？」 

         『晴彥！是我。』 

         「是牧啊！幹嘛？」 

         『你聽好！我用十多年的交情請求你，不管用什麼手段，快把我 
          從我家弄出去！！』 

         「………你這是在請求我帶你私奔嗎？」 

         『一點也不好笑！』牧儘量忍住不大聲怒吼：『你快說，你到底 
          要不要幫我！』 

         「這……我能怎麼做？你可以翻牆啊！要出來不會辦不到吧？」 

         『要是辦得到的話，我會在這裡跟你廢話嗎？我現在還不能跟我 
          老爸翻臉，你快想法子，讓我光明正大的出去！快一點！』 

         「牧…你這是在為難我……」 

         『就這樣，一切拜託你了！』 

          不理會東條似乎還在另一頭抗議了些什麼，牧迅速的掛回電話， 
          他很清楚只要不給東條明白拒絕的機會，那傢伙再無奈都會盡 
          力幫自己的忙。 


         （雖然很麻煩東條，不過我真的管不了這些了……）牧心煩意亂 
          的走回起居室。只要一想起仙道在電話裡無精打彩的聲音，他 
          就受不了，他簡直不能忍受自己造成仙道的任何一點不快樂。 
          無論如何他今晚都非見到仙道不可。 


          * * * * * * * * 


          八點四十……半個小時又過去了，仍然不見東條的人影，牧有 
          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涼子，心裡越來越是著急。 

         （東條那傢伙……該不會真的袖手不管吧？）牧正絕望時，一名 
          傭人來到起居間，慢條斯理的說道：『東條家的少爺說有急事 
          要找紳一少爺……』 
        
          沒等通報完畢，東條不但等不及的自行來到起居間，還帶著一 
          臉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頗有〝十萬火急〞的架勢。 


         『伯、伯父……伯母…』匆匆向牧的父母打過招呼，東條一下就 
          注意到端坐在彷彿脖子上架了十幾柄大刀般不情願的牧跟前，洋 
          娃娃似的涼子。他拼命忍住笑，用力扯住牧的手臂，惶急的說 
          道：『紳一！鑰匙、鑰匙快借我！社團室的，我把參考書留在櫃 
          子裡了！現在不K那一本，我明天就要完蛋啦！』 

         『……鑰匙？』對於東條出乎意料的精湛演技，牧反而有些反應 
          不過來。 

         『對啦！你不是有嗎？借我、我現在要趕去學校拿啦！』 

         （為什麼要跟我借鑰匙？這有什麼意義？）牧瞪著東條，一臉的 
          莫名其妙。 

         『紳一，你快去拿給晴彥吧！』見兒子老是不動作，牧的母親一 
          向也疼東條，忍不住開口催促。 

         『就是說嘛！伯母∼∼∼』東條對女主人報以一個〝好孩子的笑 
          容〞。 

         （嘖！永遠都是這麼噁心……）在心裡唸了幾句，牧無奈的起身 
          到房間拿鑰匙。 

         『喂，拿去！』因為同時也是班級幹部，因此牧拎出來的鑰匙有 
          一大串。 

          東條撫著額頭，傷腦筋的問道：『……是哪幾支？』這句話倒 
          不是演技……。 

         『你實在是……』牧有些火大的說道：『為什麼花了三年的時間 
          都記不住？』 

         『你知道就好了，我為什麼要記？』 

          牧嘆了口氣，開始解釋給三年來從沒親自開過鎖的東條聽。 

          除了社團室外，通往社團室的樓下大門也有上鎖，其中還包括 
          有要記數字的對號鎖，東條不需要半點偽裝就已暈頭轉向。 

         『等等！這樣我怎麼記得住？幹嘛要搞這麼複雜？』 

         『連這也記不住，你的大腦構造就這麼簡單？』 

         （牧你居然罵真的？我是在幫你耶！） 

         （你本來就是真的不會用，少推卸責任！） 

          越來越入戲的兩人不由得怒目相視。 


         『哎呀，這點小事，紳一你就去幫個忙吧！』牧的母親說道。 

         『可、可以嗎？』東條神色躊躇的看著牧的父親：『伯父有重 
          要的客人……雖然只是一會兒，可是紳一不在的話……』 

         『真拿你沒辦法，下回應該細心謹慎些。』一來是天生的吃軟 
          不吃硬，再者對東條晴彥也是素來信任，牧的父親雖還是習慣 
          性板著臉，態度卻也軟化了。 

         『反正學校很近，早去早回吧！』 

         『太好了！謝謝伯父伯母！紳一就借我囉！很快就還你們！』 
          東條一聲歡呼，拉著還在為這種結果感到詫異的牧，忙不迭的 
          衝向玄關。 


          * * * * * * * * * 


         『都快九點了，你怎麼這麼慢才來？』 

          好容易出了家門，牧還是頗有怨言。 

         『你當我隨傳隨到啊？又不是外送披薩！』東條抗辯道：『想理 
          由也要花時間啊！』 

         『結果用那什麼爛藉口？』說來說去牧還是受不了不會開社團室 
          的前副隊長。 

         『有用不就得了！你別不識好歹。』 

          東條說著搥了牧一下：『可惡！你爸媽對我十七年的信賴，眼 
          看就要毀在這一回了。』 

         『那最好，』牧幸災樂禍的笑道：『免得我老搞不清楚誰才是他 
          們的兒子。』 

         『哼！喂，你上哪可以跟我說吧？』東條伸手拉住準備往車站方 
          向走去的牧。 

         『……去找仙道。』反正猜也會被猜到，還不如老實說出來。 

         『果然是去找他。』東條嘆了口氣，說道：『你這麼認真……可 
          是、現在不過是見個面都要這樣瞞上瞞下的，以後怎麼辦？你 
          老爸肯定要抓狂的。』 

         『反正他還有兩個兒子，不差我一個。』 

         『這、這麼好的背景你都不要啦？』東條激動的抓住牧的肩頭： 
         『那仙道呢？仙道怎麼樣？他也喜歡你嗎？』 

         『喂…放手啦！這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我根本也沒有打算要求 
          仙道什麼，何況……何況他又不知道……我沒有、沒有、』牧 
          說著臉紅了起來：『沒有跟他表白過……』 

         『…牧……你、你這個純情的大傻瓜！你在怕什麼？』 

         『什麼都怕！』牧推開東條搖晃著自己肩頭的手，說道：『最怕 
          他落荒而逃。現在這樣也很好，以後的事等以後再說。』 

          東條不贊同的罵道：『你這算什麼？真是沒種！膽小鬼！』 

         『隨便你說吧！謝謝你幫我這個忙，我走囉！』牧揮了揮手，轉 
          身便要走進車站。 

         『牧，等一下！』東條出聲喚住牧：『既然你話說的這麼明白， 
          我也應該有權利要求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東條刻意避開了牧疑問的視線，低低的注視著地面，神色無比嚴 
          肅。 

          牧不常見到沈重的東條，也認真的回道：『當然，什麼問題？』 

         『…你…你喜歡嗎？…我……』 

          東條偏著頭，揚起眉毛，斜斜抬眼看著牧，跟著忍不住伸手掩住 
          了嘴角：『……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噗∼∼∼∼』 

          在東條忍俊不住的狂笑聲中，牧漲紅了臉，怒吼道：『該死！你 
          剛剛那是什麼欠扁的表情？今天剛好來算總帳！你等著上明天的 
          社會版吧！』 

         『哎喲！開個玩笑會死喔？嘻嘻嘻…哈哈…』東條忙往後逃，嘴 
          巴仍是笑個不停：『喜歡吧？喜歡吧？那可得來不易喔！』 

         『嘖！』再鬧下去時間真的會太晚，牧收起怒火，儘管臉上還是 
          紅得發燙，不過這大半是因為自己又想起了那一大本生日禮物…… 

         『對啦！我很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我就說嘛！』東條微笑道：『不鬧了，你約會去吧！不要忘記 
          明天是期末考喔！』 


          話說完，東條才轉身走了幾步，一回頭，竟然發現牧用小跑步 
          跟了過來。 

         『………你幹嘛？我可不跟你十八相送喔！』 

         『東條，』牧一臉認真的說道：『……借我坐車的錢。』 

         『……白…白癡…』 


第十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