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祭當天還翲著小雪，流川和出雲都還沒出現，木暮一個人站在溪旁望著
來來去去的人潮。看著橋上擠滿了一對對的情侶，木暮開始懷疑自己是來做
什麼的。這是只屬於他們兩個的場合吧。煙火下的流川挽著出雲該會是多美
的畫面…他們兩個光是站在一起就是這麼的登對，或許一出現就會讓堤上的
所有的人看起來都是多餘了的吧，包括自己。木暮的胸口乎然感到沒明的難
受。從在球隊上第一次看到流川到現在都八個多月，在球場遇到出雲也有六
個多月了，到現在還是不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什麼關係。自己其實比誰都
還好奇，卻老是裝做毫不在乎的樣子…何苦呢? 出雲這次約他出來又有什麼
用意? 自己在他們心中除了學長還有什麼樣的地位? 
木暮倚著溪邊的矮牆, 把大衣又拉緊了一點。看著天上的小雪就這樣翲著，
沒有要轉大的力量, 卻也沒有願意停止的跡像。

遠遠的, 終於看的流川比一般人高了十多公分的頭從人群川流間朝著他走來。
流川在離他不到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面對著溪水站著。兩個人都清楚的感覺
到兩件膨鬆的外套正微微的磨擦著。

"小夕身體不舒服，今天不來了。"在流川開口的同時一團毛絨絨的白球從他
的胸口間鑽了出來。 "小雪，這是木暮學長，say hello"

看著對著一貓講話的流川，木暮不禁揚起了他的嘴角，很難得看到著樣的他
，但不知為什麼, 自己並不吃驚他會有這樣的一面。"出雲她…沒事吧？"

"她從小就常常這樣了, 身體一直不是很好…"

"是嗎…難怪好像常常體力不夠。"

"嗯…特別是打球的時後…一直到上國中前她球還打的比我好。如果她的身體
好一點的話…"

"嗯…真的很可惜。"

"你知道我會開始打球還是小夕教我的嗎? 小夕的爸爸以前在英國打大學校隊，
她很小的時後也就跟著打了。"

"那你們國小就是同學了?"

"…學長，你是不是一直在猜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流川轉過身來直視著木暮。

"這…是有點好奇，但是你們不想講也沒關係。"對著這個突然的問題，木暮尷
尬的笑了, 末非自己的思緒真的都寫在臉上。

"全校的人可能都在猜吧, 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兩個的父母是英國讀大
學時的同學，從國小二年級小夕一家搬回日本，就一直住在隔壁。我們的父母
都常常出國，所以從小就常常借住互相的家，像親姊弟一樣。從小就是她一直
照顧著我。陪我打球，陪我讀書，煮飯給我吃…小夕從小就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子，很獨立，很理智，面對什麼事也都很著不尋常的陣定，很早熟。"

第一次聽流川一次說這麼多話，但是聽他這樣講著出雲，乎然有點難過 "嗯，
第一次看到她就覺得她很不平凡，很像……"

"天使嗎？"

木暮愣了一下"…或許吧。"看著河岸，一枚煙火忽然點燃了夜空。

"學長，你知道嗎? 神在天地之初造了完美的天使, 然後又造了充滿缺點的人
類。天使們一生的目地，卻是侍奉人類…"

"所以你覺得天使是可悲的嗎? "

"我不知道…那個境界離我太遠了。"

"天使…付出可能就是他們生命的本質吧。他們或許不像人類一樣有喜怒哀樂
，有欲望，有所為的自我意識。"木暮的臉上的淺笑抹著一點無奈。

流川一時沒說話，木暮轉過頭時發現他正側著頭凝視著自己。似乎感覺到自己
的心跳亂了半拍。但兩道眼神一接上, 流川迅速的又將視線移回到河面上。反
倒是小雪兩個圓滾滾的大眼睛直盯著木暮看。

"這隻貓是你的嗎?"木暮開口打斷了一時的干尬。

"是小夕的。叫小雪。"

"好漂亮的貓。"

"牠…其實不應該是白色的。"

"啊?真的?"

"小雪有白化病。"

"白化病?"木暮這才注意到小雪的眼睛並不是褐色，而是深紅色的。

"嗯，就是全身都沒有色素。寵物店的老闆本來還勸小夕不要買這隻貓，說決
對活不久的，如果她真的要的話要送個小夕的，可是小夕還是堅持用原價買
了下來。現在已經三歲多了。"

"嗯…看起來很健康。"

"跟我一樣是小夕養大的當然很健康。只是生活太舒服了，整天就只知道睡。"

木暮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一直對著流川笑。

"可是…不知道…小夕好像從來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或許是天生體質就不好吧。"

流川靜了一陣子 "學長，你有沒有過毫無理由的覺得一個人似乎會突然消失感覺?"

"忽然消失?"

"嗯，像煙火一樣…射出的那一刻你就等代著他的爆發，消失…"

"每個人的生命都有一點這樣的感覺吧。"

"…或許吧。"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看了許久的煙火。直到夜深了，才在漸漸退去的人潮中道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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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乎然對學長說了這麼多話…
我心中很多的感覺別說別人，連對小夕我都不曾提起的
在他面前卻有一股想把自己的情緒全部掏出來的衝動…我到底是怎麼了? …
木暮公延…你在我心中暫的是怎麼樣的地位?
流川在街上快步的走著, 把大衣又拉緊了一點。天上的小雪還是這樣翲著，
沒有要轉大的力量, 也沒有願意停止的跡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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