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PART 8＞
By 玲
仙道打開了體育館的門。
他馬上看到了越野。
「越野﹖」
越野聽到仙道的聲音﹐立刻想站起來離開﹐但突然頭感覺暈暈的﹐
只好坐在原地。身體忽冷忽熱﹐想必是昨晚淋了雨﹐感冒了。「你來干什麼﹖」越野撐著頭﹐很不友善地說道。
仙道沒察覺到越野身體不舒服。
「聽說你整晚都在這裡。」
「都說了﹐你別理我。」
「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走開﹐仙道﹐走開。」越野的頭越來越暈。
仙道聽了﹐心裡很不好受。
「越野﹐我們是好朋友。以前的事情﹐別再提了﹐可以嗎﹖」「朋友﹖﹗什麼朋友﹖﹗我們是朋友嗎﹖」
越野突然喊了出來。仙道不知道為什麼越野突然會發那麼大的脾氣﹐只好什麼也不說﹐坐在那兒
看著越野。「誰是朋友﹖是你嗎﹖那小佳呢﹖她是什麼﹖你是什麼。。。」
越野難受地彎下身體。仙道看見越野的樣子﹐馬上走上前摸了摸越野的額頭。
糟了﹐燒得很厲害。「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仙道扶起越野﹐但越野卻用盡剩下的力氣把仙道推開。「放開我﹐仙道彰﹗放開。。。」
越野說著說著﹐終于不支重重地倒在地上。仙道見狀﹐立刻抱起了越野熱得發燙的身體﹐快步向保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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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樣了﹖」
仙道看著昏迷中的越野﹐心裡有說不出的難過。「他只是感冒罷了﹐沒什麼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醫生說道。「謝謝你。」
送走了醫生﹐仙道坐了在保健室的一角﹐靜靜地望著越野。
從剛才的談話中﹐仙道已經能夠多多少少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越野他應該是和小佳分手了吧﹖
是因為自己嗎﹖
不大可能﹐因為越野是喜歡小佳的﹐不是嗎﹖
那到底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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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沒事了吧﹖」
有位護士站在床邊溫和地說問道。「嗯﹖」越野還有點迷迷糊糊。
「仙。。。」越野想起了剛才是在跟仙道吵架﹐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就不大記得了。
「仙道回去了。是他帶你來這裡的。」
越野閉上了眼睛。
護士見他好像很累的樣子﹐便走開讓他好好休息了。
越野在床上翻來翻去﹐但還是睡不著。
壓力很大﹐壓力太大了。
真的快受不了了。。。*********
「嗨﹗仙道﹗對了﹐越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那麼久沒見到他了呢﹖」
越野的同班同學碰到了仙道﹐就問起了。「呵﹐我也不知道。他可能還在生病吧﹖」
仙道聳聳肩膀﹐但心裡卻擔心得很。「咦﹖你不是跟他很熟嗎﹖怎麼會不知道呢﹖」
仙道笑而不答。
「越野缺課很多天了﹐這樣下去不行的啊。」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其實﹐今天導師吩咐我拿些講義給越野的﹐既然碰到你﹐不如就由你幫我
帶去給他﹐好嗎﹖」「這樣啊。。。」
「反正你和他是好朋友嘛﹐也應該去看看他。我跟他不熟﹐所以。。。」
「好吧。講義交給我就行了。」
「謝謝你﹗」那人把講義交給仙道後﹐就轉身離開。
仙道看著手上的講義﹐不禁擔心著越野看到自己後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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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有人找你。」越野的母親輕輕地開了越野的房門。
越野沒反應﹐只是把自己埋在被子裡。
「越野﹐你沒事吧﹖」
越野愣住了。
小佳﹖
越野馬上坐了起來﹐但激烈的動作讓他頓時感到眼前的事物在旋轉。
「越野﹖越野﹖」小佳連忙扶著越野。
「小佳﹐對不起﹐我不是。。。原諒我﹐我真的。。。」
越野痛苦地把頭埋在手裡。 「越野﹐你別這樣。你覺得怎樣了﹖怎麼突然病得那麼重﹖」
小佳看到越野憔悴的樣子﹐心覺得很痛。「我沒什麼﹐對不起﹐小佳。對不起。」
小佳摸了摸越野的臉。
「還很燙。怎麼燒還沒退﹖」「你還好嗎﹐小佳﹖你生我的氣嗎﹖我不是故意這樣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小佳看著越野。
原來越野不斷給自己壓力﹐不斷地責怪自己。
難怪他一直好不起來。小佳難過地握緊越野的手。
「算了﹐越野。我明白的﹐這樣的結果我們都不想的啊。別再想了﹐好嗎﹖
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越野說不出話。
小佳對自己越好﹐自己就越難受。「越野﹐我不會怪你的。因為感情的事﹐誰也沒辦法解釋。」
小佳站了起來。「好好照顧自己﹐越野。」「小佳。。。」
越野看著小佳離開房間﹐從此走出了自己的生命。************
「嗨﹐您好。我是仙道﹐我來送講義給越野的。」
仙道微笑著對越野的母親說。「噢﹐是仙道嗎﹖宏明常提起你噢﹗他說﹐球隊裡最棒的球員就是仙道呢﹗」
越野的母親笑道。「不﹐大家都很棒。越野也是很好的球員。」
「請進來坐坐﹗」
「我想﹐我還是把講義交給您吧。我還有點事。」
仙道遲疑了一下。「越野他。。。還好吧﹖」越野的母親嘆了口氣。
「這孩子﹐好像有什麼心事。病了好幾天了﹐都還沒康復。真有點擔心了。」仙道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地又笑著說。
「您別擔心了﹐我想﹐他沒什麼事的。」越野的母親點點頭﹐正想說話時卻聽到打破玻璃的聲音。
「哎呀﹐糟了﹐宏明﹖﹗」越野的母親緊張地進去屋內。仙道也緊跟在後。
「宏明﹗怎麼了﹖」
「媽媽﹖沒什麼﹐不小心打破了東西。對不起。」
越野滿臉歉意地說道。「噢﹐沒什麼就好。對了﹐仙道來了。」
越野的母親移動了一點﹐越野才看到仙道站在門外。「嗨﹗越野﹗」
仙道有點不自在地和越野打招呼。「嗨。」越野勉強地笑了一下。
「你們談談吧。我先去忙些別的。宏明﹐那些玻璃碎片別去碰它﹐知道嗎﹖
待會兒我才收拾。」越野的母親說完就離開了。「覺得好點了嗎﹖」仙道先說話。
「嗯。謝謝。」越野低下頭。
仙道看了看地上被打破的東西。
咦﹖那是。。。自己和越野的合照﹖「我。。。我把這裡收拾一下吧。」越野彎下腰把相筐和玻璃碎片拾起。
「我幫你。」仙道也彎下身體幫越野。
越野停下動作﹐不自覺地握緊手中的東西。
「越野﹗」仙道見狀﹐馬上抓住越野已在流血的手。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嗯﹖沒什麼。仙道。。。」越野似乎想說些什麼。
「我去拿些藥來。」
「對不起﹐仙道。我不是。。。」
越野的話讓仙道止步了。「沒問題的。小傷罷了﹐我去拿些藥﹐ok?」
「我說的那些話﹐我只是太煩了。我。。。根本不是你的錯。」
「我沒放在心上。我們是好朋友﹐對嗎﹖怎麼會計較這些呢﹖」
「小佳和我分手了。」
「你沒事吧﹖」
越野搖搖頭。
「沒事。小佳她說﹐跟我還是朋友。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仙道點頭了。
「嗯。分開了真的很可惜。」「我這陣子心情很差﹐所以態度實在很惡劣。希望你。。。」
「都說了呀﹐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仙道笑道。「。。。」
越野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好。兩人出現了尷尬的沉默。
仙道覺得很不自在。
越野應該是沒事吧﹖
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很不安。
他就是為了小佳的事情而弄成這樣嗎﹖
他現在看起來真的很憔悴﹐精神也不大好。
心好痛﹐好想擁著他﹐好想去愛他。
不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越野﹐我看﹐我先走了。你保重。」
仙道不想再這樣面對著越野。
心裡越來越難受。「謝謝你來看我。」
越野忍著心裡面想留住仙道的衝動﹐送走了仙道。
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意。
原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仙道。
但那又怎樣呢﹖
現在不是再進入另外一段感情的時候。
而且﹐自己有勇氣跟他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