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PART 9 完結篇＞
By 玲
「咦﹖仙道﹖」一把甜甜的聲音叫住了仙道。
仙道抬頭一看。小佳﹖
「嗨﹐小佳﹗想不到會在街上碰到﹗」
仙道的表情有點不自然。「真巧噢。」小佳看了看仙道的表情。「你已經知道了﹖」
「聽越野提起過。有點可惜。」仙道有點尷尬。
應該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嗎﹖還是應該勸她再回到越野身邊﹖
真的不想看到越野那麼痛苦。。。小佳苦笑了。
「是有點。」仙道靜靜地觀察她的表情。
奇怪﹐怎麼她。。。「對了﹐越野他怎樣了﹖」小佳露出了擔懮。
「身體是好得差不多了﹐前天才剛回學校上課。只是﹐他精神還蠻差的。」
越野最近看起來真的好累﹐好像心裡很不開心的樣子。
他對自己的態度更是讓自己百思不解。
他好像在逃避什麼﹐而且非常刻意地跟自己保持距離。
很奇怪﹐因為他比上次更冷淡。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真的一點也不明白。
只知道﹐他的冷淡﹐讓自己很心痛。「他給自己很大的壓力。其實﹐很多東西都不能夠勉強﹐不是嗎﹖」
仙道淡淡地笑了。
這道理﹐相信自己比誰都清楚吧﹖「仙道﹐你幫我好好勸勸他﹐可以嗎﹖看見他這樣﹐我真的很難過。」
仙道點了點頭﹐但心裡卻想著一個問題。
自己越觀察她越覺得不明白。
小佳似乎還很在乎越野﹐那為什麼她會和越野分開呢。。。「仙道﹐請恕我冒昧。我想問問你。。。」
小佳猶豫了一下。「不要緊﹐有什麼就儘管問吧。」
「這樣問實在很不禮貌。但我想知道﹐你。。。你知道她是誰嗎﹖」
小佳很小聲地問道。「她﹖」仙道不解地看著小佳。
「越野他。。。他喜歡的人。」小佳低下了頭。
仙道愣了一下。
越野喜歡的人﹖﹗
不就是小佳嗎﹖
上次是他親口告訴自己的啊﹗
怎麼突然。。。小佳見仙道不回答﹐便抬起頭看了看他。
仙道呆住的表情清楚地告訴小佳﹐仙道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小佳輕輕笑了笑。
「其實我也是猜測罷了。不要緊﹐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再見﹐仙道﹗嗯。。。請你幫我好好照顧越野﹐好嗎﹖」仙道禮貌地向小佳微笑道別﹐不過小佳的話卻使他陷入混亂中。
心裡開始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有可能是這樣嗎﹖
越野怪異的舉動。
他們分手的真相。
越野上次在體育館說的什麼誰是朋友的那番話。。。
還有﹐在越野的房間合照。。。
真的有可能嗎。。。
**************
「哇。。。下大雨哩。糟糕﹐要怎麼回家嘛﹗」
彥一苦著臉說。「要嘛﹐就等雨停﹐要嘛就淋雨跑回去囉。」
某人一樣苦著臉回答。「唉。。。仙道﹐你有雨傘嗎﹖一起回嘛﹗」
彥一轉向仙道。「對不起﹐我從來不帶傘。你問越野吧。」
仙道笑著回答。「噢﹐對不起﹐彥一﹐我的傘壞了。所以﹐我也沒有。」
越野抱歉地回答。「那沒辦法了。我只好跑回家了。」
彥一嘆了氣。「等我﹐我也回了。仙道﹐越野﹐你們呢﹖其他人都走了耶。」
某人說道。越野看了看外面的雨。
「我等雨停吧﹐反正我不趕時間。」「我陪越野。」
越野似乎沒料到仙道竟然會留下來﹐便立刻想改變主意。
「越野﹐我有些功課不懂﹐可以趁現在問個明白噢﹗」
仙道直視著越野﹐但用很輕鬆的語氣說道。看了仙道的表情後﹐越野覺得有點不安。
「那我們先走了﹗再見﹗」
體育館的門一關上﹐仙道就走到越野的面前。
「我想問你一些問題﹐好嗎﹖」
「你想問什麼﹖」
「一些我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對不起﹐就算你不喜歡我這麼問﹐我也希望
你能夠給我答案。」「你在說什麼﹖」
越野嚇了一跳。為什麼仙道的語氣那麼認真﹖他到底想說什麼﹖「我已經考慮很久了。今天如果再不問﹐我恐怕沒有機會再問了。」
真的想了很久。越想越覺得奇怪。
而唯一能夠把一切連貫起來的﹐似乎只有這個答案。再次嘗試需要很大的勇氣。
但我不甘心就此放棄。
這次﹐其實是把一切都拋出去了。
如果失敗了﹐就得毫無怨言地承擔一切後果。「前幾天﹐我遇到了小佳。她問起了你。」
仙道的表情很嚴肅。「是嗎﹖」越野皺起了眉頭。
「你為什麼跟她分手﹖」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越野被仙道的直接給嚇到了。
「不﹐我覺得這不只是你們兩人的事情啊。」
「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需要告訴你什麼。」
越野很努力地掩飾心情。「小佳說﹐你喜歡上別人了﹐是嗎﹖」
仙道不理會越野的態度。越野不回答。
「是誰呢﹖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仙道﹐這好像不怎麼關你的事。」
「越野﹐上次你在這裡問了我一些問題。你問我﹐到底誰是朋友﹖你覺得
我不是你的朋友嗎﹖」「仙道﹐如果你再問下去﹐你就真的不是了﹗」
「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說﹐我不是你的朋友﹖你甚至還說小佳才是
你的朋友﹖到底這是什麼意思﹖」「我沒那麼說過﹗仙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只是想弄明白。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
「什麼意思﹖﹗我幾時做了對你不公平的事了﹖說啊﹗」
「小佳想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我也想知道。」
仙道繼續逼著越野。越野不看仙道。
「告訴我﹐好嗎﹖」
仙道越來越肯定答案了。「不要逼我﹐仙道﹗」
越野快崩潰了。為什麼仙道偏偏要這麼逼自己﹖
已經決定把一切都忘記﹐重新開始﹐
為什麼仙道又突然提起呢﹖
難道真的不可以只做朋友嗎﹖
就算全說出來又怎樣﹖
能夠去愛仙道嗎﹖
有勇氣去愛他嗎﹖「既然你不肯說﹐我只好試試看了。對不起。」
仙道說完﹐便踏前一步﹐吻住越野。越野吃驚地掙扎著﹐但仙道不肯放開他。
越野突然有種想放棄的感覺。
掙扎實在好累。
心裡的掙扎快把自己給吞噬了。
累。累得想放棄自己。
仙道見越野不掙扎了﹐便吻得更深更深。
是最深情的吻。
但越野卻毫無反應。
仙道終于放開了越野﹐心裡卻充滿著絕望的痛。
難道自己猜錯了嗎﹖
「你猜對了﹐仙道。可是﹐那又怎樣呢﹖」
越野退了幾步。「你說什麼﹐越野﹖」仙道知道答案後﹐本應很高興才對。但越野的最後
一句卻讓他震了一下。「對﹐我是喜歡你。不過﹐那又怎樣﹖我們能夠在一起嗎﹖」
「什麼意思﹖」
「我。。。我不知道﹗我不能夠啊﹗我不可以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你不能夠接受﹖」仙道的心裡再次被黑暗侵襲了。
難道又是這種結局嗎﹖即使是兩人都喜歡對方也是如此﹖「不﹐我不知道。我真的很亂﹐仙道﹐不要再逼我﹐好嗎﹖」
越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如果是因為小佳。。。」
「我不知道﹗」
「她根本沒怪你啊﹗別再責備你自己﹐越野。我知道要你接受其實不是
容易的事﹐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下來﹐好好地想一下。」「。。。」
「我會等你。」
「。。。」
越野呆呆地看著地板。「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仙道輕輕地笑了笑﹐然後走出了體育館。
越野慢慢地坐了在地板上。。。
時間﹐真需要時間。。。
亂糟糟的思緒﹐到底幾時才能夠被整理好﹖
心裡想要得﹐幾時才能夠說服自己去接受﹖
時間﹐真的能夠解決問題嗎。。。
**************
「仙道﹐你趕著去哪兒啊﹖」
「我有點事﹐得先走了。明天見﹗」
仙道對那人燦爛地笑了。-------------
「咦﹐奇跡嘛。你竟然沒遲到﹖﹗」
「我特地早走的啊﹗」
「怎樣﹐還沒開始吧﹖」
「你可真准噢﹐看﹐她出來了﹗」
越野笑著指了指那漂亮的新娘子。
「小佳今天很漂亮嘛。」仙道揚了揚眉毛。
「她一直都是很漂亮的。」越野似乎想起了什麼。
「怎麼﹐後悔了嗎﹖」仙道故意擺出可憐的樣子。
「我看﹐是你後悔了吧﹖」越野斜眼看了看仙道。
「我對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從來不會後悔的。」
仙道看著越野。「我曾經後悔過一件事。」
越野突然掛著傷感的表情。「怎麼了﹖」仙道關心地問道。
「我很後悔。怎麼那時我竟然想了那麼久才終于接受自己的感覺呢﹖
實在有點遲鈍﹐對嗎﹖幸好我沒在拖下去噢。」越野笑了。仙道也笑了。
婚禮結束了。
小佳和新郎快快樂樂地向眾人輝了揮手。「我想﹐他們會很幸福的。」越野打從心底為小佳感到高興。
「我想﹐我們也會。」
仙道在眾人都離開後﹐輕輕地說道。這天﹐在藍天白雲的見證下﹐兩人再次獻上最深的吻﹐
就像在決定接受幸福的那一天一樣。。。<完>